望著「天空」你會想起什麼？ 王菲 的歌？ 蔡依林 的歌？《 一公升的眼淚 》電影版由 加藤郁子 唱的主題曲？還是一個差點忘記的名詞？今年春天認識了一位很愛拍天空的 攝影師 Shirley 。她每天都會用手機拍天空，就像每天寫一篇日記一樣，不同的是她用天空照片記下當日自己的感覺。每天拍一張天空照片已成為Shirley生活習慣的一部份，她說：「好喜歡這樣的影像式日記薄，希望一直紀錄下去！這更是一種恆心的操練！不經不覺，今年第三年了。到現在，若加起來也有八百多個小方格！如果可以影滿十年，貼滿一幅牆，我相信會很美呢！更相信是自己的一個壯舉！」
一天一張天空攝影計畫，兩年不曾間斷
2013年9月她放下在電視台做了十六年動畫設計師的工作，到冰島義遊，並在冰島拍北極光。在短短的四個月周遊的日子裡體驗了她人生的另一個春天。這對Shirley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和改變，但有一樣是沒有改變的，就是她不管處身於何國何地都會每天拍一張天空照片。
Shirley的天空照片不是那種會令人驚歎不已的作品，它們都是生活小品、簡單、直覺，但會給人一種在普通和平常中藏有特別味道和感覺的作品。她會把同月的天空照片，按照日期順序排列製成一張作品圖，然後寫上年份和月份，看起來就像一張月曆。她也會把過去一年365張天空照片製作成一張作品圖。Shirley的朋友都知道她有這個攝影習慣，試過有朋友向她取要某月某日的天空照片，因為那天是他們的生日或是什麼特別要紀念的日子。她的這習慣也影響了身邊一些朋友，他們會多了抬頭欣賞一下當日的天空，有時候也會拍下與Shirley分享。
▲攝影者：Shirley
抬頭的希望
像香港這樣的都市，到處都可以見到低頭一族族民，不論他們行也好坐也好，眼睛都是在注視那只有幾吋大的電子屏幕。好像愈來愈多人「抬不起頭」做人，但天空千變萬化的景象，不會因少了人觀看或欣賞而減少活動，更不會有什麼損失。相反，人卻在「低頭生活」裡失去了自己。一個一個低著頭生活的人，你會覺得他們活像什麼？低頭都市還是那活力之都、動感之市嗎？我們的天空雖然會因地理環境和氣候問題，或受高樓大廈阻礙，沒有像其他地方的那麼美麗壯觀，但我們仍然可以選擇「抬起頭」來做人，望望天空，欣賞一下它的美麗，這不是一件能令人心曠神怡的事嗎？對心情和身體不是會比較有益嗎？就算是黑雲滿佈，強風暴雨，但你是知道雨過必會天晴，因為黑雲不是永久的、暴雨不是永恆的，它們後面仍然有太陽，這都是常識和經驗告訴你的。
▲攝影者：Shirley
令人感動的攝影恆心
主題系列的攝影作品，不一定是華麗美圖，更多是平凡普通，但經過攝影師的恆心和堅持的精神洗禮，將它們集成並一次過展現在人眼前，往往會令人感動。感動是因為感受到攝影師的堅持、耐性、信念和精神。談到這裡，令我想起一位日本婆婆攝影師增山多鶴子，她六十歲才開始攝影，用最簡單的自動相機紀錄自己生活的地方，一拍就拍了二十多年，超過七萬張照片（底片）。很多看過她的攝影集的人，都會被那一張一張看似平凡的生活照片感動。攝評家飯澤耕太郎說：「當我們看著增山多鶴子的照片時，就能夠清楚了解到那其中沒有一點炫耀的心態，只是將身邊的風景和鄰居們拍下來，就能夠做出一部有趣的攝影紀錄來。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特意蒐購高價位的單眼相機才能拍照，一台小型的傻瓜相機就綽綽有餘了。......毫不厭倦地保持能量和熱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增山多鶴子這個人身上，或許真的擁有發自內心盡情享受「用照片來說話」這種樂趣的特殊能力也說不定。」
▲攝影者：Shirley
望見世界的光亮
在陳果導演新作的電影結尾，有一段字幕，大約意思是「這個城市在漸淡燈光中睡着了，我們有否忘記以往曾經璀璨時光，同時我也不知我們今日已變成怎樣？」我們對著現在的社會狀況好像什麼也做不了，真的嗎？回望惜日又會令人更加灰。不要忘記，你是可以抬起頭做人的，向前望，望天空，我們還是有希望的。
張懸最近在香港的演唱會，在最後部份與李壽全老師合唱了一首《張三的歌》，有一段歌詞是：
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看一看
這世界並非那麼淒涼
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望一望
這世界還是一片的光亮
朋友，由今日開始多些望望天空，抬起頭來做人吧！
▲攝影者：Shirle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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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職傳道，副業攝影，間中博客。「Humans of Hong Kong 18」 攝影師。「主場新聞」、「評台PenToy」、「852郵報」博客。「公民攝記」創辦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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