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C就能玩Light Painting
Ego舉了Light Painting為例。「當時第一次在網路上看見這樣的作品,隔天我馬上開始練習,手上只有一台Canon 100IS,沒有腳架,它的最低快門只有15秒,相機上沒有快門孔,只能把它擱在書櫃上,坐在床邊開始用一個人的力量,最後成功辦到了。」倘若這麼簡單的工具都可以辦得到,那也就證實了器材僅是一項工具,你還是能使用它,達成一些事情跟目的。雖然畫質不如單眼好,可是用DC達成任務的感覺,爽度跟使用單眼真的差很多。這種感覺相信對一路從DC玩到DSLR的你們而言,應該心有戚戚焉吧!
“不要讓自己的視界被眼前所侷限,也不要讓作品侷限在器材裡”
▲因為寫字不太好看,所以就先在描圖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,然後用手電筒照著紙上的字描一篇,就不用怕失敗了。
在創作的過程中,誠如《攝影眼的培養》乙書中,要大家正視、學習的一項課題:「觀察」。Ego完全將此精神貫徹於生活中,並實踐自己的想像力。你能想像,一扇格紋窗戶投射進來的光線,加上一張描圖紙,就是一幅形同沙漠般的畫面嗎?又或是在肥皂水裡,尋找光線附加的短暫變化,拍出如同Bartender調出一杯色彩繽紛的調酒嗎?這些隨手即拾的題材,都環繞在你我的周遭,可是又有多少人願意投入耐心與時間,捕捉這些稍縱即逝的影像?
▲紙沙漠。這是一張平平的、空白的描圖紙,玻璃窗紋投射進來的光影,加上扭曲紙張就呈現出紙沙漠的感覺了。
▲彩虹啤酒。當光線在泡泡上產生折射後,就會出現像彩虹般的效果。
實踐你的想像,讓它在生命中發酵
想像,是我們擁有最昂貴卻又平價的資產,端看你如何將它從腦中的一個畫面,透過你的雙手,化成一幅幅真實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影像。在這次訪談中,Ego分享了許多,因為她不能所以她創造的故事。「因為我沒看過極光,所以我在白紙上塗上顏料,並綁在末端有鑰匙圈的手電筒上,拍出一張我心中的極光。」、「因為我沒看過白天的螢火蟲,所以我就用泡泡營造出日光下的螢光,雖然最後比較像幽浮,不過起碼我嘗試過了。」
▲想表現出「西湖」的感覺,因為沒有看過那個地方,又在課本裡讀到西湖,所以就用文字裡去推敲它的感覺是什麼。
▲想營造出找尋希望的感覺,不會刻意更動現場環境,會視自然景觀如何直接拍下來。
▲使用Canon 100IS拍的,在家附近拍第一次看到霓虹,直覺性的衝出門拍攝,記得那天的天空很卡通。
▲這是凌晨三點鐘拍攝的水滴照,就是Ego所說的「熱血」。當想到某個創意攝影時,就會瘋狂練習到半夜的那種fu。實驗了幾百張後,終於從中學到,若是想拍出水滴彈起的感覺像個皇冠,那得用實驗皿,而不能像我用一個有深度的杯子。
你的攝影眼是什麼?
Ego說,「攝影對我來說就是遊戲,是我的生活樂趣」,所以她鑽研創意攝影,只拍自己的心境。可是台灣的攝影環境,似乎成了「能拿到讚就好」。放眼望去臉書上2000多個好友,每天分享、po出的照片,不是「妹啊」(麻豆),就是「歐卡」(搖黑卡),每個人都在為了得到更多的認同(讚),逐一削減自己的影像風格。「最後拍照就變成為了讚而讚」她一臉嚴肅地說著。倒因為果的盲目追求,若拍照的目的最後成了一昧搏取別人的認同,反而會讓人迷失在攝影裡,最後只拍相近甚至一樣的影像…最後你都不是自己了。
要說自己一路走都始終如一嗎?Ego誠實的說那倒也不,清楚知道自己陷入束縛中的她,談到自己的照片是越來越接近漂亮,卻也離自己的風格越遠了。「以前拍風景也只是手持按按快門,現在身邊玩攝影的朋友也跟著多了,看到他們搖黑卡拍出的照片也不賴,自己也準備了三腳架、快門線、甚至是歐卡(黑卡),跟人家在山上、海邊等景了起來」。單純的,只因為人性中的「比較心」無意間被挑起,漸漸地迷失自我。未來該如何在自我與環境中取得平衡,她,也還在思考著。
▲「聽人家說自己的作品缺乏線條,所以就去拍一些線條的照片,還被限制要用F8和18-55mm去拍這個場景。」這是facebook好友給Ego的建議與功課,不過隨著聽得越多,原有的影像風格似乎慢慢流失中。
攝影,是為了留下生活存在過的痕跡
不過Ego還是有許多攝影計畫,像是她冀望有朝一日,能戰勝自己不善與人交際的瓶頸,拍出跟動感小帆一樣的人文紀實,甚至是飛到非洲觀察大草原上的動物、到亞馬遜河拍攝奇珍異獸、潛入海底記錄漂亮的小丑魚等等,她想繼續用影像替自己記錄下存在的痕跡。
就如同電影《料理鼠王》中,美食評論家說:「這個世界對待新秀、新的創作非常苛刻,新人及新作需要朋友。」如果Ego的影像與理念也給了你全新的體驗,那我們也該給予其精神與意涵鼓勵與讚同。畢竟近兩百年的攝影歷史上,並非人人都能成為攝影師,可是真正的攝影家或是創作者,可能都出自我們從不經意的小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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