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的根源
另一件令我震驚而感傷的事情,則是中國的環保問題。這個問題之廣、之大,我實在沒有辦法在短短一個月不到就搞清楚來龍去脈,但是希望未來能花更多時間研究這個問題。就我在訪談中的淺薄瞭解,20世紀60~70年代,為了大躍進、大煉鋼,中國政府砍伐了難以估計的林木,許多原始林在砍伐之後,當地微生態已經改變,其影響幾乎難以復原;另一方面,為了對抗歐美各國實施的禁運,中國官方明訂各地方政府可以保護並「利用」野生動物,將動物製品外銷賺錢,於是造成了野外一隻娃娃魚也找不到,養殖場裡卻有成千上萬的娃娃魚,還可以買來吃;於是,最近引發極大爭議的月熊事件(將熊禁錮在牢籠中,給牠們穿鐵衣、插管子,以便取膽汁來賣),事實上根本已經行之有年,有歷史了。
不管法律怎麼訂,也管不了人們要怎樣遵守或利用它。我想,看一群人怎樣對待無法反抗的動物,就可以知道他們會如何彼此對待。不要說這發生在中國,跟臺灣沒有關係;就算我們不是加害者,至少我們可以關心,可以避免自己直接或間接支持這樣的行動(比方說不買熊膽製品),再不然,至少可以作為警惕吧?
▲這就是茨里拉姆住的藏族村子,黃的部分是青稞,綠的是蔓菁。(奚志農/野性中國)
當然,我們不可能每個人都像奚老師一樣,每年花上好幾個月趴在野外拍野生動物,但是我們一樣可以幫助像奚老師一樣的有志之士,達成用影像保護自然的理想。我們可以關心,可以捐款或購買相關產品(例如攝影集);如果覺得青藏高原未免太遙遠,臺灣的環境也有許多值得關注的部分。我們也可以去苗栗,看看大埔阿媽們到底在抗爭什麼,我們到底需要多少科技園區?去彰化,看看彰化到底生產哪些你愛吃的東西,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在稻田跟菜園邊蓋石化廠?我們也可以用鏡頭拍下自己看到的,表達自己的看法。
是的,人與自然之間原本就有這層既利用又共生的關係。蓋與不蓋,經濟發展或環境保護,本來就沒有一定的答案。我們只要記得:我們如何對待那些無法反抗的動物/環境,我們就是怎樣在對待彼此。
▲2008年1月在雲南納帕海上拍到的黑頸鶴。納帕海是黑頸鶴在雲南的一個重要越冬地。藏族人民認為黑頸鶴是吉祥鳥,從來不傷害它們。黑頸鶴是最晚被科學界命名的鶴類,也是青藏高原的代表物種。它們每年4月上旬遷徙至海拔2500-5000米的繁殖地,10月下旬前往海拔2200-4000米的越冬地,是世界上惟一生長、繁殖在高原的鶴類,主要生活在各類濕地及周邊農耕地帶。保護高原濕地是黑頸鶴種群繁衍生息的希望。(奚志農/野性中國)
▲奚老師也拍人物照。這位雪山深處藏族姑娘叫茨里拉姆,正在洗奶奶剛從地裡拔回來的馬鈴薯。這種馬鈴薯是比較古老的品種,因此還保有鮮豔的色彩。(奚志農/野性中國)
(除了野生動物,奚老師的另一個最愛是?請見下一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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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這篇文章比以往的東東更有看頭100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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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幾年後的今天,我們就看不到某些動物了
這篇文章很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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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uch my heart!
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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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?
而且的心情也跟著文字一起起伏著呀!肩頸推!!!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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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Ariel大大的文筆也是一絕,讓我每次閱讀她的文章,總是充滿無限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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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老師的作品跟他對生態保育的堅持一樣值得推崇,這是一篇棒呆了的作品。大推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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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生態保育真的很重要,能夠拍出這樣的作品也不容易耶~